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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之上,琴魔夏玉横琴于膝,蒙在眼前的眼罩早已摘除,女人的低吟声流过耳畔,她脊背一僵,嘴里默念清心经,指下轻挑琴弦。

一曲清音漫开。

湿热的雾气中,柴青蓦的睁开眼,和姜娆说小话:“你说琴魔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客房不住,偏要往咱们头上去。”

“她……”姜娆胸脯起伏,凝在其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亦在轻颤,柴青看直了眼,红着耳根别开脸。

“她在修行。”

“屁得修行。”柴柴宗师被逼无奈压下色心,嘴里嘟嘟囔囔:“琴山的功法也是邪门,越往上,越讲究清心,她倒好,拿咱俩的情事来修行,她看你一眼都不敢,哪来的胆子听咱们的床事?”

琴声骤急,如夏日倾盆大雨。

“你看你看,她急了。我说大实话她都要急。”

姜娆忍笑,坏心眼的一手摁她在酥胸:“你不要总是欺负夏姑娘。”

“我、我欺负她?”柴青被那玉山闷得快要喘不过气,小脸涨红,用了点劲儿才从那一团软绵里挣出来:“我是为她的身家性命着想。万一听出个欲焰高涨,毁了琴山几百年来最优的好苗苗,琴山可不得揪着我不放?”

合欢宗修的是入红尘,琴山与佛门修的是勘破红尘。

有个夏玉在屋顶坐着,柴青耍流氓都不痛快,为姜娆穿好小衣,擦干头发,两人规规矩矩躺进温软的被衾。

一时无话。

房间静悄悄。

怦怦的心跳声越过血肉传进对方耳膜,姜娆顺势一滚,滚到柴青怀里,嘴唇贴着她耳尖,忍了忍,道:“确实不大方便。”

柴青顿时来了精神:“是罢,她好煞风景。”

煞风景的琴魔暗恼,幽幽启唇:“我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