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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每个入宗的弟子都熬了过来?是她不行?是她脆弱?

赶在平时,以姜娆的聪明估计早已猜到十一层塔背后代表的意义,但她自打上了一层,身心无时无刻不在饱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煎熬。

容不得她深想。

意识要崩溃。

“三刻钟已到,你可以去顶层了。”

守塔人的声音远远飘来,姜娆嘴唇干裂,衣衫不整地撑着手心往上挪。一道道的台阶沾染她的血。

她想要停下来。

大不了,大不了她不做合欢宗弟子了。

太苦了。

太疼了。

她想柴青。

她发疯地想柴青。

可正是想到柴青,她不得不咬牙继续。

她不知道她是她的绛绛。

可身为绛绛的姜姜,也想让坏胚子高看一眼。

不做附属。

不做花瓶。

要站到顶峰,做保护柴青的那个人,做能和她并肩而行的强者。

互为强者,爱才公平。

她一步步往上爬,欲望和疼痛在身体里彼此作乱,狼狈到极点,沉重、急促、颤抖的喘息响彻寂静的合欢塔。

塔外,柴青站起坐下站起坐下来来回回数十遍,屁股下像是藏了针,看得柳眉生恼:“你好好呆着不成?别烦我了!”

眼看姜娆越走越上,她大概懂了师父的心。

只是,这可是关乎宗门今后百年荣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