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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能喝令她的人悉数不在此地,那么在此处,姜娆就是最大的。

倘她愿意,固然可顺从荣华的意。

但她不愿。

她甚而感到厌烦,不愿用柔软的态度成全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暴戾轻狂。

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才有的好心情转瞬灰飞烟灭。

她上前半步:“哦?”

声势逼人。

凉过冬日的风。

荣华呆呆地不知所措。

显然,姜娆没有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善心。

她漠然瞧着他,像在瞧一件死物,其中的锋芒刺痛男人的骄傲自大,也戳破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哪怕两人曾经有过短暂的婚约,哪怕门当户对,将军是王看中的良将,她姜娆从来没把人放心上。

否则不会当众给他难堪。

无情的女人是世上最锋利的美人刀,匿在暗处的柴青见了却觉得满心的爽。

总归刀子不是割在她的心头肉,她乐得看荣华出丑。

乱糟糟的狗吠声中,气氛僵硬,青年将军涨红脸,单膝跪地:“末将逾越,恳请公主恕罪!”

同样的言辞,不同的姿态,姜娆莞尔:“起来。”

荣华屈辱地不敢看前未婚妻的神色,更不敢再仗着前未婚夫的名头,对公主有任何不敬。

这人不是他能驾驭的。

他想到启程前王的嘱咐。

不甘,不忿,不服。

偏偏姜娆的心真就是石头做的,捂不热。

“把狗放出来,本宫养了。”

侍卫作势劈开木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