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执陌吐掉了嘴里的泡沫,用毛巾简单地擦干净脸,在简安眠的小声惊呼下,忽然将娇小的少年抱在了洗漱台上。

简安眠连忙害怕地抓住了男人的头发,眼神有些小慌乱:“宴先生?”

男人的身材实在太高大,他坐在了洗漱台上才堪堪和男人的视线平齐。

第一次能够直视男人,简安眠突然觉得这个角度好新奇,忍不住抓着男人柔软的头发,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好久,最后还是败倒在了男人望着自己的深情到几乎能溺毙的眼神里,害羞地挪开了视线。

宴执陌打湿了自己的毛巾,捏起小朋友滚烫的脸颊,将少年脸上的白色泡沫细致温柔地擦拭干净,低沉地笑道:“这么黏人啊,连刷牙都不想离开宴先生。”

“想和宴先生待在一起。”少年的情话总是那样单纯直白,而说出如此勾人的情话的少年,却总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

简安眠干净的黑眸水润而明亮地望着男人,眼里除了他的宴先生,再也装不下任何人,轻轻戳了戳男人的脸,睫毛轻颤地问道:“宴先生,你不喜欢吗?”

宴执陌忍不住用力将勾人的少年抱进怀里,嘴唇埋在少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是无奈,半是甜蜜地感慨道:

“我错了,不是眠眠黏我,是我黏你,如果可以,我真想你可以化作一个小人,刚好就我的手掌心那么大,这样我就能每时每刻将眠眠揣在兜里,时不时把手放进口袋里摸一摸,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亲一亲,简直恨不得能直接把你含进嘴里一口吃掉。”

简安眠顿时又害臊了,手指胡乱抠着男人的衣服,把男人的睡衣抓得好像被小狗狗挠过似的一团乱。

分明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最后却反而成了最不好意思的那个。

在说情话方面,青涩的少年总是比不过老奸巨猾的成熟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