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过去了大半年,他们公司忽然收到宴氏的消息,说过去的合作项目都将不再续约。

许佩莹和秦必先顿时傻眼了,先是去宴氏找宴执陌,结果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直接打发出来了。

许佩莹气得要死,但又求门无路,最后只能找到京大来了。

“抱歉,这些都是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进去上课了。”简安眠说完就想走。

许佩莹和秦家对他一点都不好,原主这么糟糕的身体,都是他们害的,他是脑子有病才会去帮许佩莹。

许佩莹一看简安眠要走,顿时急眼了,伸手去抓简安眠:“简安眠!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给我站住!”

然而就在她的手碰到简安眠的前一刻,忽然被侧边伸过来的一条手臂挡了回去。

“许佩莹!你在做什么?”简星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了简安眠身前。

“爸爸!”简安眠一溜烟地躲在了简星竹的身后。

简星竹被简安眠这一声软糯的“爸爸”叫得浑身舒坦,摸了摸藏在自己身后的毛脑袋,不禁挺起了胸膛,愤怒地直面许佩莹道:“许佩莹,你跑到学校来干什么?”

许佩莹看到简星竹的脸,愣了愣,然后一脸恍然大悟地轻嗤道:“我差点就忘了,原来你在京大任教。”

她瞄了一眼躲在简星竹身后的简安眠,不屑地笑了一下:“所以你们这是相认了?”

简星竹虽然不知道简安眠和许佩莹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总归不就是一些金钱利益,顿时皱眉道:“许佩莹,你们秦家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扯上眠眠?”

许佩莹轻蔑一笑:“我跟我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简星竹红着眼睛望着面前刻薄薄情的女人,他曾经是真心爱过她,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将自己一切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都献给了她,但是她看不上自己,也看不上自己给的东西,不仅无情地抛弃了他,还有将她恶毒的本性施加在他们的孩子身上,让他的孩子受尽了委屈,他一生都对不起眠眠,他的孩子是最无辜的。

简星竹攥紧了拳头,努力深呼吸,咬牙切齿地说:“眠眠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他身体里还流着一半我的血!当初眠眠太小,没有自主选择的能力,才被你强行夺走了,现在眠眠已经长大成人了,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你自己问眠眠,他想听谁的话?”

简安眠连忙抱着简星竹的手臂,往他身后缩了缩,生怕自己跟儿时一样被许佩莹抢走似的。

许佩莹简直不敢置信这个窝囊的男人居然有胆子对自己说这种话,只觉得自己的权势受到了莫大的挑衅,用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恶狠狠地指着简星竹,牙齿都快咬碎了:“简星竹,行,你可真行,这么多年没见,本事没见有多少涨进,胆子倒是肥了不少!你给我等着!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一定让你好看!”

许佩莹丢下一句狠话,扭头踩着高跟鞋就愤怒地走掉了。

简安眠立刻星星眼地望向简星竹:“爸爸,谢谢您,您好厉害!”

简星竹忍不住发出了痴傻的笑,在可爱儿子一声声的夸赞中逐渐迷失了自我,揉着简安眠的头发说:“没事了没事了,眠眠不怕,上课时间快到了,你快进教室,别耽误了你上课,许佩莹的事情一会儿我打电话跟宴总说说,你别担心,回去之后宴总会解决的。”

……

许佩莹回到秦家之后,恼怒地把包往沙发上一甩,黑着脸抱着手臂就坐了下来。

秦必先笑着坐下来搂过许佩莹的肩膀,捏捏她的手臂说:“怎么了老婆?你不是去找简安眠了吗?怎么这么大火气?他怎么跟你说的?”

许佩莹烦躁地甩开秦必先的手,一提到简安眠就来气:“还能怎么说?这个白眼狼仗着自己嫁到了宴家,翅膀硬了,连亲妈都不认了!亏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简直狼心狗肺!”

秦必先不在意地再次搂上去,捏捏许佩莹的肩膀:“老婆你消消气,别为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气坏了身子,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帮咱们家吗?”

许佩莹瞥了秦必先一眼,这回没有把秦必先的手挥开了,反而往秦必先怀里缩了缩,没好气道:“帮个屁!他和简星竹相认了,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要了!还管你们秦家!”

秦必先听到许佩莹居然把自己和他们秦家区分开了,脸色顿时也不太好。

他原本还以为,小病秧子嫁到宴家后,他们秦家也就攀上高枝了。

没想到简安眠这么狼心狗肺,居然连生他养他的亲妈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