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宴执陌宽大温厚的手掌握住了简安眠细瘦的双肩,微微惊讶道, “你怎么跑这么远,在这里干什么——”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 胸前的小朋友忽然猛地转身紧紧抱住了他。

“宴先生!”简安眠带着哭腔的嗓音颤抖得厉害,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地缩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恨不得手脚并用地挂在男人身上,好像这辈子没有喊过男人的名字似的,一刻不停地疯狂喊道,“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

小朋友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儿,宴执陌都没心思享受小朋友难得主动的投怀送抱了,轻柔地抚摸简安眠的后背,一边温声哄道:“眠眠不怕不怕,宴先生在呢。”

他用手指捏起简安眠的下巴,露出小朋友一张湿漉漉的惨白小脸,干燥温暖的掌心温柔地擦过简安眠湿透的脸颊,另一只手不停地揉着简安眠的后脑勺,温声细语道:“怎么了,眠眠?嗯?遇到什么事情了?”

男人强壮高大的身躯带给了简安眠浓浓的安全感,即使在寒冬依然滚烫的体魄眨眼间便驱散了简安眠四肢的寒冷。

简安眠一下子便委屈得要死,几乎是撒娇似的抱着男人黏黏糊糊地哭着说:“宴先生,有鬼!我怕,呜呜……”

宴执陌一愣:“有鬼?”

简安眠终于重新找回了语言功能,但还是害怕地缩在男人怀里,只伸出一根细白颤抖的手指头,朝自己身后飞快指了一下,像是怕鬼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指头吃掉似的,然后又快速缩了回来,哽咽地说道:“就在……就在那个塔顶上,那个飘楼的里面,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里面,宴先生您看到了吗?她还在吗?”

宴执陌顺着简安眠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对上的飘楼里一张尴尬无措的脸,然后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伯母。”半晌,宴执陌低沉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