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翁下意识抬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对上了镜子里季林晚漂亮水润的双眼,跟被火苗灼到似的嗖一下低下了头。

他脖子到耳后跟一片的皮肤全红了,舌头打结了,脑子也短路了。

“不……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你……你看你那么白,皮肤那么嫩,要是被烫到了,多疼啊!肯定要肿好大一片,我就不一样了,我皮厚,不怕开水烫,就像是那啥,死……死猪不怕开水烫……”

艹啊!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是个智障吧?!!

眼见季林晚脸颊越说越红,牧子翁在心里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梗着赤红的脖子,磕磕绊绊道:“那什么,季林晚,我刚才真不是故意要调戏你的,我……我就是一时心急,脑子抽了,你千万别误会!还有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真的不是故意要摸你屁股的,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是,两口,就,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季林晚眼睫毛安静地垂着,静静盯着自己模糊的鼻尖,一声不吭的。

等牧子翁嘴皮子都快说干了,终于,季林晚撩起睫毛,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牧子翁。

他轻声说:“还说你不是流氓。”

那狭长漂亮的眼尾,就跟钩子似的,很轻地勾了一下牧子翁的眼神。

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交错。

牧子翁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酥--麻,就跟过了电似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想,他一定是在生气被骂流氓了。

气得心跳都加速了!这该有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