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坐下准备吃饭,就听楼上忽然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卓姑娘!”

凌歌一抬头,看见一个人脚步匆匆地下了楼直奔自己而来,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这这,这是宫疾怿换了装吗?!

只见来人身材骨相都跟宫疾怿一模一样,穿着一身淡粉色长袍,袍子上没有任何春花秋蝶,只以银色亮线绣暗纹。

腰间垂着一个温润至极的羊脂美玉,头上用来束发的玉冠竟然也是同样的材质,整个人看起来富贵雍容。

那人走到跟前,凌歌细细一打量,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是宫疾怿。

宫疾怿打扮得比他风骚多了,但不喜欢他这样的富贵之气,更重要的是,这人相貌俊朗,气质洒脱,笑起来如春日朝阳,丝毫没有宫疾怿的妩媚妖娆之感。

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他的面容也长得和宫疾怿几乎一样。

那人亲热地坐到凌歌身边,“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了,可算等到你了。”

凌歌对着这张脸,还是有点错乱,“你就是,宫……说的人?”

“是啊!”他瞧了瞧桌上的饭菜,颇为嫌弃道:“这些东西怎么能入卓姑娘的口,走,本公子带你去别的地方吃。”说罢起身去唤下人。

凌歌刚想说“不必了,随便吃吃就好”,就见一辆玉色车厢的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那个与宫疾怿如出一辙的男子笑着行礼。

“卓姑娘,走吧。”

边境小镇很小,也没有大酒楼,马车最后停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里,院内树高花盛,很有几分野趣。

那人一边扶凌歌下车,一边歉意道:“这里不比曲通京城,什么好一点的东西都没有,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么一个退隐的好厨子,让他出来做顿饭。”

凌歌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下车进了屋内,在临窗的桌边坐下,只问道:“还没请教怎么称呼?你长得跟宫疾怿这么像,难道也是他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