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好,我不能说我从哪里得得到的消息,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我只能确定这件事的的确确发生在两个月前,某个城市的一家医院。”

站在台子上,其余看着台下端坐着的诸位等待着他们的质疑,但是没有。

没有等到质疑声,她放心地继续了她的话。

“你们就当是我的一个梦吧。”

拉开手边的椅子坐下。

“十只兔子的故事应该有不少人知道,那是个关于谋杀的黑暗童谣,这个故事也和它差不多。主人公我们叫他五兔子,就是那个悲哀的死者,我在梦境中看到了他所经历的一切。

一切的开始是他的父亲大兔子身体每况日下,在医院检查发现心脏出了问题,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更换人工心脏或者移植,二兔子是他的家庭医生同时是那家医院的高层领导,他提出移植的心脏要比人工心脏更好,使大兔子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子女,移植器官直系亲属的配型成功率是最高的,他的身体脱不了太久的时间去外面找和从自己的子女身上找他选择了子女。”

喝了口水,祁玉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位警察指尖已经泛白。

“具体的亲属关系我不清楚,得到的信息只有五兔子是大兔子婚内出生的孩子,其他几位是私生子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五兔子和大兔子关系并不好而且他很渴望亲情。

大兔子联系到他所有的子女借口他需要的是肾源,想要得到继承权的几个私生子女自然是很乐意去配合的。但是都因为各种原因被判定不合格,最后大兔子安排的人找到六兔子也就是五兔子的好友,由他劝说五兔子去医院探望大兔子并且透露出需要肾源的事情。

在医院看到病床上虚弱的大兔子,听到作为主治医师的三兔子恰好带来的消息他心软了。”

说到这里祁玉的神情带着些许嘲讽,看呐,善良的人总会被伤害。

“找到三兔子做了配型并签下了同意捐献一颗肾脏的同意书。然而他怎么会知道他的父亲要的是他的心他的命,他面前神圣的医者欺骗他在同意书中除了心脏捐献的同意书还有一份遗体捐赠声明。”

“啪!”

祁玉的讲述被充满怒气的拍桌声打断,她听到了几个穿着粗气的呼吸声,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虽然他们很想抓住这群魔鬼,但是此刻多希望这个故事是假的。

“毫不知情的他还在高兴有机会体会他奢望的亲情。然而在他不小心听到父亲和二兔子交谈后全都明白了,他想逃走却被抓了回去,并且被囚禁在哪家医院的一个病房里,用精神病院才会用的有束缚带的病床捆着,四兔子每天都会检查他的状态确保手术能顺利进行。

在病房的日子里,明白自己逃不出去的五兔子只能默默地思念他的女友九兔子,有一天他在病房门口看到了熟悉的人十兔子,她是九兔子关系不错的朋友,在这家医院实习,她认出了五兔子,答应了他为他带来了纸笔,五兔子已经不奢望自己还能逃出去了,他写了一封信给九兔子,只希望她能忘了自己幸福地活下去,他满怀希望地将信给了十兔子拜托她送给九兔子。”

有感性的女警已经在偷偷哭泣,他们还以为终于有一个人能帮他了。

“她没有送信。”!

“她……收了封口费,将那封信丢在了护士站的一个抽屉里,你们知道么,她在五兔子的死讯传来时还一副不知情地跑去安慰九兔子。”

祁玉坐在椅子上摇啊摇,低垂的眼睑遮住眼中的情绪。

“五兔子被推上手术台,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被拿走属于他的器官,心脏被送去旁边的手术室,肾脏和其他器官被装在器官转移专用箱送走,直到最后他都没能得到安葬。”

“六兔子、七兔子和八兔子大概是贩卖组织的底层,负责处理尸体,原本大兔子仅剩的良知让他交代他们好好安葬五兔子并给了一大笔安葬费,贪心的他们怎么会听话呢,五兔子就这样被他们随便找了个荒郊野岭挖了个坑草草埋葬,没有墓碑没有棺椁。没有人记得他,更没有人祭拜他,就这样带着他残破的身体成了孤魂野鬼。”

“我很确定,这件事发生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在哪个城市但是它真的发生了,那些坏人还在享受他们的胜利果实,只有五兔子和其他受害者在痛苦。”

故事讲完了,祁玉的眼泪也忍不住了,和这些听她讲故事的人不一样,她是亲眼看着一切发生的,在记忆的世界里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五兔子从满心欢喜逐渐绝望直至死亡,身临其境的感觉很真实,也很痛苦,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