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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想称病先回营的借口被年深堵了回去,没办法,只得先带着两个儿子离开城墙,去了镇东侯府。

小半个时辰后,伤口粗粗包扎过的陆溪被带到了镇东侯府的春衡厅。

厅内摆着四张桌案,却只坐着年深和叶九思两人,还有两张桌案暂时空着。

正中孤零零地放着张月牙凳,壶门和凳腿上都雕着缠枝莲花,这种线条缠绵婉约的江南花样,一看就是镇东侯府的旧物。

陆溪轻轻一笑,姿态优雅地掸了掸身上沾染的尘土,端端正正地在那张月牙凳上坐了下来。

“麾下,周侯说他头疼难耐,让您先开始,等他服了药,那阵疼痛过了就立刻来。”去请人的杜泠回报道。

陆溪眼底笑意浅淡,“老泥鳅,倒是他一贯的风格。”

年深摆摆手,杜泠立刻退出去,紧紧关上了厅门。

“成王败寇,两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陆溪将衣摆理顺,看向厅内的年深和叶九思。

叶九思拧眉,“你是怎么能做到直到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难道没有半点愧疚之心么?”

“陆某行事,皆是为陆家数百年来的基业,何愧之有?”陆溪心平气和地看向叶九思,他的脸色因为受伤而异常苍白,却毫无愧色。

叶九思被气笑了,‘啪’地一锤桌案,“好,那就麻烦你先说说,杀我于你陆家有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