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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兵卒们赶到近前,那些人才发现他们骑的根本不是马,而是样众人完全没有见过的奇怪物什,就像两个马车车轮被纵向拧到了一起。

见那些人站着发呆,为首的巡查兵卒单脚支地,急急停住了跨下的追星车,把挂在车把手上的电石灯点亮,雪亮的光芒霎时间将附近照得亮如白昼,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问你们话呢,什么人?”

后面的十几个兵卒则抬臂架起了弓弩,借着灯光齐齐对准那群人。

为首那人是个身材结实的中年农汉,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破衣烂衫胡子拉碴的,看见一排闪着寒光的弩箭对着自己,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军侯饶命,我们都是沧州的农户,过来逃难的。”

见他跪下,后面的百来个人也接二连三的跟着跪了下去。

拎着灯的兵卒皱了皱眉,语气却略微和缓了些,“不用跪,站起来回话。”

“是是。”那人又忙不迭地带着众人站了起来。

“沧州怎么了?”说话的兵卒边问边打量着众人

“回禀军侯,沧州府内外眼下已经被一群暴民给占了,逼着所有人把今年该缴的户税和地税都交给他们。

今年遭了灾,大家收成都不好,根本凑不出那么多税赋。他们就派人来抢,实在没有的就拉走人家的妻儿去充数,好多人当时就跑了。

前几日,他们更是放出话来说是要打到长安去,逼着所有人都加入他们的队伍。我们兄弟几个胆子小,从小就是拿锄头的,连打猎都不会,哪里会打仗啊,再说,造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咱们听到风声就吓得跑出来了。

我在这边有个堂兄,有几亩闲田,我就想着带人来投奔他。”那人觑着问话的那个兵卒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