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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尽头,一匹快马正冒着大雨从平州城的方向飞驰而来。到了茶棚,马上的青年勒马停了下来,将马系在门口,快步走进茶棚,径直走到一个正在喝茶的中年文士面前坐了下来。

“怎么样?”那个文士模样的人给他倒了杯水。

青年甩掉滴水的蓑衣和帽子,顺手支在草棚的柱子边,露出手腕上一颗红痣,“搞定了,他没有生气离开,应该是会继续住三天。”

“那就好。”中年文士长出口气,一副释然的模样。

“你这个师弟到底是打哪里冒出来的,为他徒增这许多麻烦,值得么?”青年不解的道。

中年文士抬眼看向大道尽头平州城的方向,“有些事情,不是值不值得,而是舍不舍得。”

青年啧了声,“我以为普天之下,为了公子,你已经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他不一样。”中年文士端起自己面前已经放凉的茶,一饮而尽。

两人穿戴好蓑衣,离了茶棚,骑着马冒雨朝南方行去。

刚走了百来丈远,路边的树梢上突然闪出道寒光,直奔中年文士的面门而来,旁边的青年立刻抽刀去挡,那道银光却像活物似的,绕过他的刀缠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道转眼将他带摔到马下。

没等中年文士反应,那道银光便松开青年,神出鬼没地绕了回来,掀掉了他头顶的蓑笠,紧紧捆住他的上半身。

“谁?藏头露尾的,有本事滚出来!”地上的青年爬起来,捡起自己的刀就要往树林的方向冲。

“阿海,你不是他的对手。”中年文士喝止住青年,他虽然被银丝捆住,面色却并不慌张,顺着银丝看向树后,“不知哪位豪杰在此,可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