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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憋着气,索性让他打一顿,出出气也好。”

顾念忍俊不禁,原来年深早就看出来顾言看他不顺眼了。

“你阿兄现在消气了?”

“本来已经消气了,他过去就是叫你去吃烤野猪,找个台阶下的,结果正好遇到我问你挨打的事情,才又生的气。”

年深:……

“哎,问你个问题,”顾念想起顾言之前说的事情,“假如雪花糖和雪花盐混在了一起,你会怎么办?”

年深皱了皱眉,“应该会先看看桌上的其它餐食有没有被人下毒吧?事出反常,这或许是种提醒。接着再派人查查厨房和库房的人,糖盐之物,在库房就应该是分开存放的。既然现在混在了一起,就得先确定是原本在库房就出了问题,还是在厨房才混到一处的。之后再细查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顾念:…………

他现在明白顾言的意思了,他看问题,只在问题本身,年深这种人看问题,推表及里,举一反三,心思缜密而周到。简单来讲,就是年深心眼太多,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也就是说,顾言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告诉他,跟年深比,自己就是一根筋,太傻了。

顾念在垂河待了月余,一方面努力调和着顾言和年深的关系,一方面也琢磨着石炭矿后续的运输路线问题,在冬天之前给各城池都补充些取暖的燃料过去。按照现在垂河石炭场每天的‘产能’算算,能分给大家的燃料依然捉襟见肘,紧巴巴的。

这天下午,顾念刚睡醒,就收到夏初送过来的一封信,信上说,他师兄崇澜前几日花钱雇人去锦州给他送了封信,约他八月初五在平州城见。

知道崇澜有可能就是鹤圣人,夏初便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去,他为自己卜算了一卦,卦面确实说他近日有大凶之相,如遇贵人,才可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