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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深单手搭在案上,像是在回忆,片刻后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饮宴。六郎……” 见顾念露出疑惑的神色,年深又换了个称呼,“小世子安排了两个胡姬给大家侍酒,我平素滴酒不沾,基本没有举杯,其中一个胡姬就一直在旁边劝酒。

后来有人提起镇西军获胜的事情,众人轮番前来敬酒,我实在饶不过,零零散散喝了大约一杯有余。

赵杰也过来敬酒,那时我已经觉得头晕,便回绝了。他应当是觉得被驳了面子,生气地踹了正好过去侍酒的胡姬一脚,发泄怒气。

扶住胡姬时翻倒的酒水污了衣物,我便去客房临时换了套便服。

等再回来,赵杰已经重新坐回他自己的案前,事情也就算过去了。后来我头晕得厉害,去客房睡了会儿,大约在申正时分喝了醒酒汤,强撑着跟五郎和七郎离开松涛别院,回到自家宅院之后一直睡到天亮。”

“就这样?”

“就这样。”

“当日饮宴在场的人多么?”

“大约二十几人。”

顾念眸子微动,“跟你比较熟的都有谁?”

年深摇了摇头,“都是六郎的朋友,我常年在边城,长安的朋友只剩下他和子清还有往来,其余人等俱已生疏。”

“子清是?”‘六郎’就是小世子叶九思,那这位‘子清’十有八九应该就是陆溪吧?顾念忍不住想确认下。

“常阳陆家的嫡子,礼部侍郎陆溪。”

果然是那个家伙!顾念兴奋得双眼放光,“那当天宴席陆溪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