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四处摸索的行为在年深眼里看来十分可疑,顾念连忙放弃,徒手抓起对方手腕上的那根绳子,手忙脚乱地试图解开。

绳子绑得出乎意料的结实,他急得额头沁出了冷汗,“我刚才只是想找把刀帮您把绳子割开,真的,我其实特别仰慕您……”

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响,两个蒙面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周围都摆平了。”

“嗯。”年深淡定地应了声,崩断了身上绳索。

这不科学!跟绳子奋斗半晌的某人哀怨地看了眼手上的半截绳尾。

顾念扔绳子的功夫,那个出声的蒙面人已经纵身越过火坑,从怀里摸出封密信,递给年深。

“狗鼠辈!”看到年深身上那些形状狰狞的伤口,那人眼底登时冒出怒火,抽刀横在顾念的脖子上,一副斩之而后快的模样。

刀上还残存的血迹,这是一把刚刚砍过人的刀!

冰冷的刀锋让顾念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腹部之前被刺伤的位置也隐隐跟着抽痛起来。

“五郎!”门口的蒙面人喝止住那人的动作,提醒他将军没有开口,不要乱来。

看到那人背上的角弓,顾念想起了闯进来的这两位的身份,善射的杜泠和脾气火爆的萧云铠,年深身边的副将。

年深将身上的绳子团了团,扔在地上,冷冷地瞥向刀锋下的顾念,“你说是来救年某的?”

“没错。”顾念连忙点头。

“那好,”年深拆开信上的封蜡,气定神闲地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火坑,“赤脚跳支胡旋舞,跳完就相信你。”

他颈间的血痕映着跳动的火光,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煞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