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合欢看着段慴梨,原来他说的爸妈不在家,是这个意思。

段慴梨一笑,拿起勺子给外公外婆盛鸡汤:“我过得很好,没什么可担心的。”

“好什么呀,你本来随你妈,从小就喜欢那些花花草草,大学还报了园艺专业,2年前却忽然开始害怕花了,还失眠,找了多少医生都没用,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怎么不担心?”外婆看着他,有些心疼,“我再去打听一下治失眠的方子,趁欢欢休养的这些天,你也好好跟着调理一下。”

“我……”段慴梨看了一眼桑合欢,正要说不用,却被外公打断。

“对,睡不好觉你这2年怎么会过得好?”他虽然耳背,但还是听到了失眠两个字。

桑合欢一怔,看着同样顿住的段慴梨。

翌日。

桑合欢又坐在木桶里晒阳光,头顶上的芭蕉叶半遮半开。

段慴梨睡了个午觉,走上二楼露台,见桑合欢倒在木桶里,好像昏迷了过去,又一看天上,强光刺眼逼人,今天气温也陡然上升,土壤也开始发干,风把芭蕉叶吹得乱飞,将她整个人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连忙拿起一瓢水朝木桶里的她泼去,桑合欢猛然惊醒,一下子站起,炸毛道:“你干嘛!!!”

“我以为你干死了!”段慴梨脸上的惊慌转变为松了一口气。

“我在睡觉!”桑合欢气恼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样?你好些了吗?”他恍然,有些尴尬地问道。

桑合欢大动肝火,又被晒得有些晕,此刻勉强点点头:“比昨天好多了,但还是感觉有点闷,太热了。”

段慴心虚地连忙扶过芭蕉叶,完全遮挡在她头顶上,讪讪道:“刚刚就当浇水了,反正每天不也要浇吗?”

桑合欢无语道:“有你这么浇水的吗?你是想涝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