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蹭被夜风吹得有些凉的手臂,这才五月,上冰鉴?
更何况,这是在工部,不是国公府,哪儿来冰鉴?
裴宥似乎也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开了门,抬步就走。
这是今日的第二次,滴水不漏,运筹帷幄的裴大人,给了仿似完全不经大脑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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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顾飞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当然,王勤生也一样。
他伺候了十几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
天不亮便出门,不到夜深绝对见不到人。回来之后便开始叫冰鉴。
人在书房冰鉴就去书房,人在卧室冰鉴就去卧室。
不到六月的天,恨不得将自己的屋子变成冰屋似的,每次进去都冻得打哆嗦,他仿似浑然未觉,冰鉴够了,才能安静地坐下来。
人人都觉裴宥不对劲,却人人都说不出所以然。斘
长公主还将顾飞和王勤生都叫去问了一通话。
顾飞心里有那么点揣测,可哪敢擅自在长公主面前妄言,只一脸愁苦地说不知世子怎么了。
王勤生呢,凭着经验觉得自家公子似乎是憋着一股火,且这股火,从回京之前便已星星点燃,此刻有燎原之势。
但这火到底因何而起,为何而燃,他进国公府之后对裴宥的事情知之甚少,哪里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