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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晋的骨灰送达,她请辞离开时,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不疾不徐地悠悠低笑道:“阿凝,你以为进了这宅子,是想走便能走的么?”

直至后来她想尽办法出逃,却一次又一次地被逮回去。他也终于卸下伪装,露出阴鸷本性,将她抵在床榻间一次又一次地诘问:“阿凝,你还逃吗?”

阿凝,你还逃吗?难

温凝就要退出去的腿生生定住,但要她再往前一步,却也是万万不能。

菱兰看着自家姑娘一进来就看着一位公子愣住,既而像要把人家看破一般,盯着人眼都一眨不眨。

虽然这公子的确长得有点好看,可……

“咳……”菱兰用力地咳了一声,笑着走过去,“姑娘,我们坐那边。”

温凝的背后已然冷汗岑岑,她突然非常庆幸今日脸上带妆,否则现在定是满面苍白,血色全无。

她对着菱兰,堪堪扯出一个笑容,扶着她的手,借她的力走进斋堂。

才走了两步,便听温阑说:“恕之,今日我陪舍妹前来,你若不嫌弃,我们一同凑个桌?”难

温凝脚下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她的好哥哥,是担心她死的不够早吗?

温阑却是有自己的考虑。

自从温庭春为温凝找了先生,教她些礼义廉耻的物事,温凝便极为重礼,守规矩,但凡大家闺秀不能做的事,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她坚决不做。

可就是这样一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昨日竟然亲自去沈尚书夫妇面前退了婚。

虽还未与她细谈过这件事,但他比她长了好几岁,又怎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