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殿门响了一声,有御医进来叩头。

“如何?”太后瞟了她一眼,“可验出什么端倪了吗?”

“回太后的话, 在那枚锦匣的底下,发现了残余的毒粉,与沈君所中之毒, 确系相同。毒粉藏在底部的绸缎里,心细如发, 极掩人耳目。”

“沈君可还有得治吗?”

“太后且宽心, 虽然此毒性烈,十分凶险, 但好在发现得早, 宫人也及时灌了苦参汁下去催吐, 眼下暂时于性命无碍, 只是难免元气大伤。待微臣与同僚们细细斟酌,开个方子调养, 以观后效。”

“那可曾验出, 这毒是何人所下?”

“这……”

御医迟疑着抬眼, 用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顾怜, 复又低下头去, 只拱手作答, 十足恭敬。

“请太后恕罪,微臣只通医术毒理,于查案一事,确是不知。”

太后极轻地撇了撇嘴,模样并不很满意。

却终究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御医又磕了个头,沉默着退下了。

灯火通明的正殿中,唯余顾怜一人跪着,就连如意也被叱令候在殿外,不许进来。

太后端坐在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还有什么话要辩?”

“此事与臣侍无关。”

“证据摆在眼前,你还不肯认吗?”

“没有做过的事,要如何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