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听他黯然说道:“十年了,我已记不清她的模样。”
“没关系,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不画也行。”
洛时七不想给他增添负担,但困意“来势汹汹”,只好开口请人,“我真困了,殿下也回去休息吧。”
霁沐寒走到门口,蓦然转身,“若你执意要看,可去霁府找找,说不定父亲那里……还留有一两张。”
他不是画不出来,而是不敢画。
自幼丧母的痛苦,他无勇气再回想。
洛时七看着他落寞而离的背影,心下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好好的提人家母亲做什么,还让他画她肖像,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么。
翌日。
她处理完制药坊的事,又让人撤了北街的赈灾棚。
街上还围着不少的江南百姓,满眼不舍地看着她。
“洛姑娘这一走,也不知何时会再见。”
“是啊,往日北街有她的赈灾棚在,人来人往热闹至极,这一撤,道是清净得让人觉得不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