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宋观一时很无语,他倒是挺想喊一句“我其实也没被怎么”,可是这种事情向来是越描越黑,倒不如别瞎逼逼了,而且理智分析,一般人估计也不会信他被绑去了那么多时间了,还会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索性他就坐实了自己的确同山匪头子是有些什么的流言,不过这流言若坐实,那一定得是他那样不能描写了山匪,而不是山匪那什么不能描写了他。毕竟他可是系统任务钦点的炮灰“攻”么,自然是需得如此谋划。

这整件事在宋观看来,就是先前的山匪头子脑子进了水一样,把他强行绑了回去当了压寨夫人。倘若没有这脑子进水的山匪头子,后头的事情也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也不知这是原主本来也就应当经历的情节,还是当中又出了什么差池,那《剧情大纲》有些时候是的确不大靠谱的,常常大纲得过头,省略许多设定剧情,让人在遭遇坑爹意外情况的时候,简直怒得要撕大纲。

不管怎么说,宋观总之是被人绑了走的。当天山匪头子掳回了宋观还有别的一堆东西,和众人分了赃之后,他就直接带着宋观回了自己房间,一把将人扔在床上,就亲得是没头没脑。宋观那会儿被亲到硬是吃了一嘴脏到打结的络腮胡子,这滋味也是毕生难忘。

分赃的时候,山匪头子喝了很多酒,这会儿明显是喝高了。他一边亲着一边问宋观是不是可生气了,然后贱贱一笑就扒了宋观裤子,一直到扒下了宋观的中裤,露出了两条腿。这山匪倒是没动宋观的其他衣物,宋观那外批衣服又是长的,所以除了少了中裤若隐若现地露了腿之外,宋观其实还是保留得十分正正经经,连丁丁都没有露出。

只见山匪头子捏着宋观的中裤,手伸进宋观衣摆里,摸着宋观的大腿,嘿然一笑。宋观两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他怒到极致,竟也是面无表情的了,心中情绪却十分暴虐,他对有人敢再把男男活塞运动的意图打到自己身上,感到百分之一万的憎恨。明知是废话,怒得神志不清了,宋观还是说了一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那山匪头子勾着嘴角一笑,手搂上宋观的腰,一边摩挲着一边调笑道:“我不仅敢动,还不止要动一下,我还亲了你,你这要怎么算,要喊我亲亲相公了不成?”

宋观气得要杀人,又被山匪头子按着好一顿亲,宋观骂“滚”,他就再按着一顿地亲,一直亲到宋观怒目而视,不敢说话,然后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拿着宋观的中裤跳下了床,用着宋观的中裤当着宋观的面就开撸了起来,一边撸还不忘一边问宋观是不是更生气了,哈哈哈哈哈,他就喜欢看别人生气的样子哈哈哈,生气吗,生气吗,他是这么变态讨人嫌,哈哈哈哈……

宋观当时的表情是,“妈的智障.jpg”。

这人撸完之后,就一本满足地抱着宋观说要睡觉,非得把腿搁在宋观腰上,还非得跟宋观说说心里话。宋观面无表情,已经被这个神经病给整得一脸木然。

山匪头子先夸宋观中裤的料子好,撸得他甚是舒服,不像他们家老二……之后噼里啪啦就一大堆话,这山匪头子也是什么都敢说了,思维极其扩展,想到什么说什么,但主要重点还是山寨里的二当家。

山匪头子表示,我其实喜欢我们家老二啊,因为老二他是整个山寨最美的一枝花,就是太高冷了不好采摘,但是老二不喜欢我,于是我就只能偷着他中裤撸一撸啦,可是老二好坏好机智的,经常在自己换下来的中裤上抹点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一次我的丁丁差点就因此烂掉了,简直生无可恋……

谁想听你和你二当家的故事了,闭上你嘴快滚好吗。

当然山贼头子是不会滚的。

宋观就在山寨头子喋喋不休的唠嗑中睡着,不过第二天醒来床上就他一个人,那山匪头子已经不见了。接下来整整五天,那山匪头子都没出现,不过好歹没忘记宋观这个人,倒是记得拨了一个人过来照顾宋观,不过宋观这期间一直被反绑着手,来照顾他的人说,没有大当家的吩咐,他是万万不敢给宋观松绑的。于是一直被绑着的宋观,吃喝拉撒只能全靠了此人。

第五天,这人给宋观喂饭的时候,不小心汤撒了宋观一身,那人连连道歉,说要帮宋观擦拭。结果擦拭着擦拭着,就跟吃错药似的,目光莫名其妙迷离的,他竟然扒开了宋观的衣襟还动用舌头舔上来了。宋观简直要气得昏过去,妈的怎么到了这个破世界,谁都能搞他一下!

宋观双手一直被绑着,反抗只能用脚踹人,但他这几日吃的东西里头都被人下了药,浑身不得劲的,踹人都踹得软绵绵。

就在他被人扒光了上衣,还被亲出一脖子痕迹的时候,这大当家倒是来了,一掌把人掀翻,甚至抽空问了他一句没事吧。宋观一句话没说,心里想的滚你妈逼没有事,特么的一整个山贼淫窝都去死。

大当家亲自替宋观松了绑,又给宋观换了身衣服,看到宋观手腕没绳索磨出了血痕,他还帮着给上药了。两人谁也不说话,宋观是被气的。大当家没再用绳子绑着宋观,而是换了一块布,不过反正也是捆得十分严实,对宋观来说两者也没什么区别。最后还是宋观先开口:“你是要拿我换赎金?”他这一趟出门是掩了身份没错,但不知道这山贼心里知道多少事情,且又是个什么打算准备。

大当家今日没喝酒,他看起来比第一日正常得多了,而且看着似乎还是个很正经正派的人。听宋观这么一说,大当家便抬头看了宋观一眼,不知想的什么,过了片刻有余,他才说:“你也知道?那既然如此,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们拿了赎金,自然放你回去。”

宋观一等又等了好些时日,这些时日里,那大当家也不叫别人来服侍宋观了,是他自己亲手上阵,不过不像先前头一个人那样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还算是给了宋观应有的自由,有时候看宋观十分生气了,他也会给宋观松了绑,让宋观自己解决。

自打被抓之后,宋观就心情十分恶劣,这会儿更是恶劣得可以,但他到底也没发作起来迁怒于人,只是不说话不理人。

一日大当家正要给宋观洗脚,因为山里条件有限,不方便日日洗澡,这不洗澡的日子里,当然只能洗个脚擦个身了。

反正宋观是不信江独秀会放着自己不管,但这山贼头子半点要放自己走的意思都没透露出来,他坐在床上,看着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山贼头子,面无表情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大当家前日里剃了胡子,这一张脸还真是生得十分端肃俊朗的,他此刻正替宋观脱了足袜,捏着宋观的脚,他还替宋观按了按脚上的穴位做了按摩,大当家说:“赎金未到,自然不能放你走的。”

此前宋观不肯让大当家帮自己洗脚,总觉得对方顶着一张正经脸,做事好像也挺正经但感觉就是变态。其实非替别人洗脚这个行为本来就不正常挺变态的啊,但他被喂了药,还能跟人扭到哪里去,所以最后也就只能随这山贼头子去了。

听到大当家说没收到赎金,宋观差点翻白眼,他没好气地冷声说道:“怎么可能。”

正握着宋观脚的大当家,这时闻言倒是抬了一下头,他说:“你这么笃定?莫非那个眉心有朱砂痣的,是你相好?”

宋观皱了一下眉,本来想说“你才是他相好,而且谁是我相好关你屁事”,最后想了想,还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干卿何事。”

大当家听了这话,也不动怒,不过说起来,宋观跟他讲话就一直是这个调调。他甚至还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将宋观把脚洗好了,并且擦干。宋观像平日那样想将脚收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脚踝被对方握得十分紧,竟是收不回来。宋观说:“你干什么。”语气冷冷的,他自进了这山寨说的话,不论说的是什么,无论是不是疑问句,都一向似个没有感情的陈述句。

大当家笑了笑,然后他捧着宋观刚洗好的脚,低头亲上去,甚至将宋观的脚趾头含进了嘴里,以一种近乎贪婪的力道吮吸着,他就这么跪在宋观床前,一边吮吸着,一边手指抚摸着宋观的小腿,甚至有更加向上移动的趋势。

宋观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炸裂的趋势,他真的是气得要死,偏偏正在被亲的那只脚被人捏着死活收不回,他就改用另一只脚死命踹大当家的脸,可他浑身都没有力气,一脚踹过去,倒是没把对方踹了个怎么样,只把自己弄得因为这个力道给往床上后仰过去。

这时那山贼头子倒是松开了他的脚,而且趁势压在了他身上,还来亲他。宋观恶心得不行,扭头躲开那些亲吻,眼见对方又要亲上来,自己又被按得死死的,他索性不白费力气不躲了,死鱼一样一躺,冷笑着,凉凉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倒是不想想你的二当家了?”

大当家的身体一僵,没再动作,片刻之后起身,倒是没忘了再把宋观的手给绑上,然后出门去了。

宋观面倒在床上,心里咆哮着,尼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担心自己会被强奸的妹子一样啊!这破周目!要不要这么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