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一双长腿出现在他眼前，然后缓缓蹲下。

方炙抬手抬起方沐的脸，曲起食指轻轻刮过方沐的眼帘，替他拭去眼睛上的泪水，温声道：“练不好就下次再练，吾又不催你。”

方沐吸了吸鼻子，请求道：“师祖你能不能就坐在下面陪我练，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看不见你我就…”

“好。”

有那么一瞬间，方沐觉得师祖的眼眸好温柔，温柔得似水一样。

他怔了怔，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高兴地保证道：“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出错。”

“嗯，去吧，吾就在这看着。”方炙走到那个椅子上坐下来，一如他往常一样，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方沐的方向。

就是这种感觉！方沐心里开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开始练习。

这一次，他果然没犯多少错，不会的，方炙在旁边指导两句就可以了。

也许他并没发现，这不是方炙有没有手把手教他的问题，而是他们距离靠得近不近的问题。

恍惚中，他感觉今日的空气里多了些与众不同的味道，但是什么，他却闻不出来，太淡了，但这一丝夹杂在空气中的味道令他多了几分安心的感觉。

之后的几天，方炙都会在那里陪着他练功。带给他的药，他已经连续喝好几天了。

有次方炙故意飞离得很远，问方沐：“还觉得心情烦躁么？”

方沐摇了摇头，不知道方炙在问什么。好好的，他为什么要烦躁？

“那吾今日就坐在这上面看你练功。”方炙一个翻身在之前那个殿堂的屋顶落下，盘腿坐了下来。

“干嘛又坐那么远，我习惯您在下面看着我了。”方沐小声的抱怨着。

“吾上次说过了，这里风景好。”

“哼。”方沐不满地哼哼。

“快练功吧，练好了，吾给你输灵力。”方炙抛出诱惑的橄榄枝。

“真的？”方沐果然心动了。

“当然。”

“好嘞。”方沐做好起剑的准备，但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怕自己又像前几天一样，练不下去。

但意外的，这次练得很好，心情也没有浮躁，虽然每个招式结束后他还是会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椅子，但就是不烦躁了。

似乎是知道他师祖就在远处一样，可上次明明也知道啊，真是奇了怪了。

“嗯，很好，恢复得不错，给你灵力。”话音刚落，方炙就瞬移从屋顶一下出现在方沐身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从背后给方沐传输灵力。

“好了。”没多久，方炙便收回了手。

背后的温热感消失了，方沐感觉身上充满了灵力，但他还是疑惑道：“师祖，为何不用上次掌心传送到方式输灵力了？您不是说那样灵力在我体内消散得慢点吗？”

“用什么方式传输灵力，看吾心情。”

“好吧，那您现在心情不好吗？”

“还行，一般般，还不错。”

方沐直接忽略前两句，“还不错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