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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堵得心口泛疼,“他是你舅舅!”

“您若是这样说,朕就得好好跟母后说道说道。”刘彻道:“不提远的,我们聊近的。窦婴的父亲是父皇的舅舅吧?父皇的舅舅虽然没有太大才能,然个个是谦虚有礼的君子。父皇是长辈,朕比不上就算了。朕的儿子,太子的舅舅没本事的一个比一个老实,有本事的打的匈奴抱——”

“停停停!”太后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刘彻很是听话的停下:“您不是要聊舅舅?”

“谁要跟你聊他们。”聊卫青还怎么聊,大汉立国以来,能跟他比的也只有韩信。拿他跟田蚡比,田蚡不觉得丢人,她都觉得丢人。

刘彻:“那不聊了?”

“谁准你走的!”太后连忙叫住,“你只管回答哀家,你知不知道他病了?”

刘彻摇头:“朕料到了。”

“淮南王?”太后想起平阳公主提过一句,别的皇帝立京,恨不得先安抚各地藩王,他可倒好,主动挑事。太后又问:“淮南王还没死心?”

刘彻明知故问:“淮南王有没有死心,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就娶了淮南王翁主吗。”

“你说的好听!”太后没好气道。

刘彻:“有母后在,朕还能要了他的命?或者,他知道了什么,想告诉朕又不敢说,犹豫不决,把自己折腾病了?”

太后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当着儿子的面不能承认,谁知道他回头使出什么阴损折磨人的招儿。

“你舅舅没那么大胆子。”

刘彻冷笑一声:“他的胆子可不小。至少比窦家,比卫家人的胆子大。”

“行了,行了,别跟哀家说他们。”

刘彻起身:“那朕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