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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默许办私学,早年还给过他们《论语》,城中有学问的人还不少,他们完全可以几家凑一下钱请个老师啊。在他们村里待两年,不会写辞赋也能一步登天,哪怕束脩少一点,他们肯定也愿意干。

确实有不少文采还不如东方朔的人动了心思。

诏令发出去之后,刘彻也没当甩手掌柜,特意命几人留意城中和京郊的动向。

两个月后,传来消息,京郊周边多了五处私学,长安也来了不少孝廉和有才之士,刘彻可算放心了。

此时窦婴已葬入窦家祖坟。

刘彻这人经历了太多生与死,心脏早已坚硬如铁,除了偶尔看到公孙弘苍老的样子,会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其他波动。反倒是卫青,教他做人,为他解惑的师者长者去了,一直郁郁寡欢,事情认真做,人也是真没精神。

眼瞅着三伏天到来,刘彻热的心情烦躁,不光要面对他这幅样子,每天还要看到一个比一个老的老臣,没几天他就待不下去。

匈奴元气大伤,今年来犯的可能性极少,前世今年也没有大的天灾,可谓外无外忧内无内患,朝中没有要紧的事,刘彻索性带妻儿前往甘泉宫。同时带去的还有他令孝廉和自荐者写的文章。

抵达甘泉宫歇息一天,刘彻亲自教小太子学问和骑射。卫莱带着女儿去菜地。

卫婉想不明白:“母后,我还要学怎么种菜种地啊?”

“你知道一亩地产多少粮食?”卫莱问。

卫婉下意识摇头。

“你的食邑这些年都是你父皇代为管理。过些年要你自己管,一亩地收获三百斤,他们跟你说一百斤,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多的?”

卫婉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百斤不多吗?”

卫莱顿时不想搭理她。

“母后,我错啦。”卫婉拉住她的手臂,“您说,我先用脑袋记下,回去就写下来。”

卫莱:“今天我先跟你说一下,过活儿我们去摘葡萄,我教你酿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