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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莱不是不提,是她玉佩里只有图纸。她一旦拿出来,刘彻安排匠人制作,天下百姓可就只认刘彻。哪像现在,刘彻对外宣称此物皇家改进,上林苑的工匠们也是把功劳记在她卫莱身上。

俩人从初次见面交锋至现在,两个多月了,刘彻何尝不懂她的小打算,偏偏又说不得什么。她今日能拿出犁,岂不知还有什么等着他。但是,他也不能让卫莱看出他在乎,否则她一定会趁机加条件——在这儿长长久久的住下去。

思及此,刘彻掉头就走。

春喜下意识喊:“陛下——”

“吩咐下去,即日起到秋种日都做这个,朕要昭告天下。”

春喜连忙说:“等等,陛下!”

刘彻转过身来。

春喜:“这个犁还没有名,匠人们不好记录,陛下是不是赐个名?”

刘彻看一下那弯弯曲曲的犁,是高兴又堵心,哪有心情管它叫什么:“他们爱叫什么叫什么,朕去找卫夫人。”

春喜有心提醒,您二人可别闹了,十来天不见,亲亲热热的多好啊。犹豫片刻,发现皇帝陛下走远,春喜叹了口气,但愿夫人今天也能跟往日一样,瞬间抚平陛下心中不快。

卫莱刨花的时候就料到刘彻会生气,并非心疼花,而是气她自作主张,眼里没他这个皇帝。

沐浴时那声吼卫莱听的真真的,先在方几上放了两张手稿,才喊施红进来为她擦头发。

卫莱剪头发的当晚就同她说了,那天是她父亲的忌日,父亲去世时他们都不在身边,身为奴隶也无法祭拜,如今有了机会便断发以示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