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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想笑,这老太太不愧是熬死了他祖父的一干嫔妃的人,够能屈能伸,“朕误会了,你没想过称帝?”

娘家人不贴心,贴心的小儿子坟头上长草了,后继无人,窦太后又年近古稀,要帝位何用?再说了,她身边能聚集很多人,是因刘彻执意用儒生,这些好“黄老学说”的人不想被皇帝赶回家去才听命于她,并非真心拥戴。

窦太后敢点头,殿内这些人可不敢反。

“皇帝真会说笑,我一个妇道人家称帝做什么?”

刘彻:“丞相还是窦婴,御史大夫还是赵绾?”

“皇帝的人只有你可以罢免,你还用他们自然是他们。”

刘彻嗤笑一声:“往后议政是在你的长信宫,还是朕的宣室?”

窦太后直视刘彻。

刘彻寸步不让,毫不畏惧的同她对视,黝黑的双眸让窦太后心头发紧,他何时有此等勇气?她为何没发现?难道真是长大了,她老了。

半晌,窦太后败下阵来,无力地抬抬手。

刘彻转向春陀,“属于朕的全部拿来,挡者,格杀勿论!”瞥一眼窦太后,跨过高高的门槛,步出长信宫,命未央宫的禁卫封锁长乐宫所有出口,只许进不许出。

春陀抱着冕服过来正好听到这句,小声提醒:“淮南王还在长安。”

刘彻:“太皇太后病重,任何人不得打扰。宣田蚡、窦婴进宫。”

田蚡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还是个墙头草,他敢跟淮南王眉来眼去,也是觉得他外甥的帝位不稳,窦太后的作风像极了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