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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相信没那块玉佩,也相信她不是此间人。

他遇到的人何其多,有道貌岸然的淮南王,有阴险狡诈的田蚡,有拥君爱国的窦婴,有耿直不知变通的汲黯,还有诙谐的东方朔等等,唯独没她这样的。

刘彻看向卫子夫,就见她轻抚胸口作怪,没有一丝姑娘家的矜持。饶是以前也没少见直爽不拘小节的女子,也没她这么豪迈的。

“卫子夫——”

“在!”

刘彻险些被他的口水呛着,“你可以不用如此机敏。”

卫子夫夹块肉堵住嘴。

刘彻又不禁为她的识趣感到满意,“你可知旁人若有机会住进昭阳殿,她们会怎样做?”

卫子夫“水乳交融生儿子。”

“咳咳!”刘彻别过脸去,擦擦嘴角,“你知道?”

卫子夫送他一记白眼,“你家有皇位要继承,这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说您,登基好几年,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老百姓都忍不住怀疑你不行,此时谁要能给你生个儿子,那孩子的娘可就是皇后。”

“你知道是皇后也不心动?”

“皇后”心动,你的皇后不敢动,一动不是废就是死,她的好日子可还没过够呢。

“需要我说的再直白点?那就从你老祖宗说起,高祖皇帝差点把吕后和太子一块废了,你祖父文帝入主长安之前,王后和几个嫡子离奇早逝,你父皇更是先废薄后,后废太子刘荣,说句你们老刘家特产废后都不为过,我敢稀罕吗我。”

刘彻不知为何只想笑,“我看窦太主就挺稀罕的。”

“那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闺女生不出,以为她闺女不可能是第二个薄后。可惜啊,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