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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还真小气,连铜镜都舍不得。”卫子夫倚着他臂膀,娇滴滴笑道。

从远处看去,谁不赞一声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好生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刘彻小声说“铜镜不真切,水看的真切,还可以给你洗洗脸。”

卫子夫眼波流转,白他一眼,“又拐弯抹角挤兑我厚脸皮呢?亏得你还是个男人,就这气性?”

“你这么了解朕,不知道外甥像舅?”

卫子夫神色一怔“田蚡?”瞥到他竟然点头,顿时服气,不愧是田蚡的外甥,厌恶起一个人来连一刻都不忍,“那老小子你打算怎么办?你没亏待过他,还对他言听计从,他可倒好,吃着锅里瞧着碗里,还想连锅带碗一块弄家去。”

刘彻止不住笑出声来,胸膛震荡的卫子夫想给他一拳。

“还笑?淮南王快来了吧?他可是一见着淮南王就说你后继无人。你才多大,十八,就这么诅咒你。”

刘彻“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口语,养肥了好过年?”

“你当养——”“猪”字连忙咽回去,盖因此时的富人不屑食猪肉。逢年过节杀猪也不过是留着猪头祭祀先祖。卫子夫小声说“当养牲口呢。”

第8章

刘彻确确实实有这个打算。田蚡身份特殊——他亲舅舅,暂时不好动,否则太后能哭的他无心朝政。

刘彻转向她“不然呢?你饱读诗书,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我主意不少,可人家中间也没横着一个太后啊。”

刘彻颇为意外“你也知道?”

“我还知道你们老刘家以孝治天下呢。”

刘彻“既然这么清楚,也该知道老刘家是这个天下的主人吧?”

卫子夫不禁瞥一眼他,欲言又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