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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你这是做什么,你闹什么闹,我这是在说正经的事情,是在谈生意。”

钱富贵以一个非常不符合他身形的速度飞快是跳了起来,围着ktv的桌子转,金翠花则提着酒瓶子,一边追,一边顺便将整个桌子上的东西都砸了。

“对啊,对啊,嫂子,我们是在正经的谈生意,这谈生意只古以来都是酒桌上好谈,这是我同学,是我妹妹,不是小姐。”

“正经事,正经事要找小姐陪着谈,我看你是裤包里面要三文钱,飘了,你敢背着我在外面找小姐。”

这样的场面,钱宝儿已经在家里见识过不少次了,倒是来ktv是第一次,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妈,妈,不要打了,我们回家说。”

“嫂子,嫂子,我们没做什么,还没有做什么!就是谈生意是正规的谈投资。”

钱宝儿追着金翠花,金翠花追着钱富贵,桌上有什么扔什么,酒瓶,杯子,沙发垫子,全都往钱富贵的身上砸。

钱富贵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放狠话:“你不要以为我不会还手,你这是奔着我下死手啊!”

钱富贵的兄弟刘传刚也不敢上前挡,只敢在旁边跳着喊道:“嫂子,我们正规的投资,没有做什么,你看我们这样子也不像做什么的呀!”

金翠花呸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们还没有做什么,要不是老娘来的及时,你们是什么好人不成?”

金翠花盯钱富贵盯得紧,一收到消息立马就追来了,换之前这些事情都不会让钱宝儿参与,但现在钱宝儿做了傻事,金翠花存心要教一下女儿,这才把钱宝儿带来了。

钱富贵听到这话,转身说道:“你明明知道我这连手都没摸,还这样下死手打,这烟灰缸砸我头上,你就可以拿着我的钱逍遥快活了。”

金翠花轻哼一声:“正好咱们今天一了百了。”

提着玻璃瓶子又冲了上去,钱宝儿和ktv的人以及刘传刚赶紧上前挡住。

“妈,你不要冲动,你把瓶子放下,这太危险了。”一群人追着赶着在包厢里面转悠。

一番折腾之后,金翠花累了,这才停下了手,见金翠花停手,钱富贵来劲儿了,皱着眉头埋怨的说道:“你和大兰子胡闹就行了,怎么把宝儿带来了,宝儿是来这种地方的人吗?”

金翠花女士非常不屑,呸了一声,抬脚踩在桌子上,提着酒瓶子摇晃,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这让她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就连她亲爹都靠不住。”

钱富贵恼羞成怒:“你这泼妇,这些教给她做什么,你自己不要面子,孩子要脸,你带她来做这样的事情,她脸皮薄,之后要难受好久。”

钱富贵虽然重男轻女,一心想要一个儿子,但是奈何折腾这么多年,还是只有这么一个姑娘,打小捧在手心里面长大,夫妻两个暴发富做派,女儿钱宝儿倒是一派高雅,学的是摄影,美术这样的艺术类,用钱宝儿舅妈李大兰的话来说,就跟不是亲生的一样。

金翠花干脆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叫老板上果盘,上酒,又给女儿叫了饮料和酸奶,这才淡定的说道:“咱们两个把这姑娘教傻了,学校被小白脸骗钱,想要拿钱给人拍电影。”

钱富贵凑到金翠花的边上坐了下来,浑不在意的拿出一支雪茄,点燃之后重重的吸了一口,颇有一种将雪茄当乡下老伯抽的叶子烟一样的感觉,然后才说道:“拍一个电影,多大点事,她想拍就拍着玩就是了,她不是从小就喜欢拿照相机,正好拍了过一把瘾。”

金翠花端起酒随口喝了半杯,“这姑娘被我们养傻了,学校里面随随便便一个小白脸,一边骗着她投资电影,一边和别的女的勾勾搭搭。”

钱富贵皱眉:“宝儿小时候是和我们一起在酒桌上长大的,见过我们谈生意的,怎么会被骗?”

金翠花撇嘴:“她对电影的痴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喜欢拿着照相机拍。”

示意男人看向旁边:“你看,傻不傻,这要不是我亲生的,我直接给她扔出去,我来抓人的,她倒好,和人聊起来了,傻不傻,的亏我心大,不然,养这么一个不体贴的姑娘,要气死个人了。”

钱富贵顺着老婆的眼睛看去,也是说不出话来了,主要是面对此情此景,任他再圆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见夫妻两个休战了,钱宝儿和角落里面的女孩子聊起来了,

之前整个包厢里面一片喧闹,ktv老板的劝解阻挡的声音,自家老爸辩解的声音,老妈追着人打的声音,舅妈一边拉着人,一边掐人和骂人的声音之中,这女孩子独特的声音在辩解:“我不是小姐,”非常之响亮,一片喧闹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