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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样轻易地吞了下去。

伽若不明白。然飞刀横来,不过须臾,隐藏的暗卫前来缠斗。她不必再明白。

小宅。

闻衍璋解决完了刘家堡堡主,将问雨最后的归宿交代妥当。沿路归家,却不曾看到照例躲在花灯底下嗑瓜子的菡羞。他折眉,欲要进我刚,里头低低传来呢喃:

”别进来,我好似染了风寒。”

他冷肃的面容瞬时化了冻,问她:

“你出去闲逛了?”

菡羞裹着被看窗纸上棱角分明的影子,嗯了声:“闷得慌,你不许怪我。”

“…”青年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点风寒,我撑得住。我去煮药,吃饭了没有?”

就这么家常的一句,她却觉得鼻子有点堵。

“没呢。”

“想吃什么?最近悦福楼出了不少北方的菜式,都是些大肉。我猜你要喜欢。”

他是自小苦劳的人,能竭力把难吃扎嘴的麦饭煮地香软,材料齐全了,这手艺一说也不过尔尔。

里头的女声少见的软乖:“嗯,都行。你做饭好吃,我信得过。”

闻衍璋听入耳,无声掀唇。不多时,厨房咚咚作响。菡羞凑在床脚听了会,悄悄掀开窗子一角。

厨房在斜对面,门开着,时不时可见闻衍璋在灶台和菜板间来回。

他做饭的时候,缎发都束高在头顶,低头见流两缕至前胸,格外地少年青葱。

油灯昏昏黄黄,罩得院子里暖洋洋的。

菡羞看了会,把窗子合上。瞪着房梁心想,为什么这药还没发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