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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去了。正月还未过,义庄晦气。”

菡羞刚要扯人,一见他脸上的神情,无由羞涩地抿嘴,干愣地催:“那,快走!”

义庄的人极少。

菡羞赶到时,陆菡枂与李霁已经抱着孩子等了片刻。菡羞催动疼痛的双腿从马车下来,略有不稳。陆菡枂正要接,后方一双男子的手稳稳一捧。随后钻出一张昳丽的脸。

陆菡枂登时收手,抱紧孩子叫了句:

“你们当心些。”

李霁帮着拿矮凳,气氛略有沉重。四人不曾闲聊。守棺的老人在门口侯着,菡羞心情沉重,摸了摸不知所以的麒儿,进去见了何四最后一面。

闻衍璋陪她在右侧。陆菡枂是第一个哭的。

也没说什么。就站在那,瞧一眼何四描了妆的脸,泪便夺眶而出。

菡羞本以为自己也该哭。可驻足良久,莫名地没有多少泪。

她想,可能之前哭够了。

李霁抚抚妻子肩头,不由也记起何四在家中的日子,微有遗憾。可除却遗憾,却生不出多少旁的情绪。

菡羞陪着陆菡枂抱着孩子绕棺三回,唢呐一响,棺钉上了。

队伍行至远处山脚,幽谧娴静。四四方方的坑前早立好一块碑,一直不语的闻衍璋捏了捏菡羞手心。菡羞抬头,他道:

“是块好地方。断尽前尘旧人。”

心尖遭触了触。菡羞抬脸,青年侧颜平平,风云不起。

她把视线收回去,同一时,手却被牵住。

菡羞窒,随即呵口释怀的气。

要是风水真有用,望她来生喜乐平安,不用再绞尽脑汁把所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