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他声量委屈地低了:“你就听一回话吧。”
“…罢了,是我多虑。我总梦见你爹和你娘,人老了,想得多…明日你成婚呢,可不兴说不吉利的。”
声音消散。闻衍璋紧绷唇瓣,捏紧了拳。
无边无际的未知燥怒再度铺天盖地袭来。
他望着远处定时发放,恰似报时的烟火。慢慢走回住处。
菡羞梦里还在受难,门一开,飘来一股浅浅的香火味。闻衍璋便突然抱紧她。
这无边痛苦。
他低笑,一齐承受罢了。
女孩下意识咬了咬嘴巴,睫毛乱颤。颓靡地予以予求。
闻衍璋瞧着她发红的脸一声不吭,忽而长长嗯一声。媚而不自知,菡羞半醒了。
她眨眼,看不清人形。不过凭空而来一股怒火。上手一触,睡意突然醒了大半。
…皮肉烫的。
菡羞蓦地做了一个大胆决定。
第二日,红绫高挂,俩孩子捏着香等着点爆竹。几个亲友都来了。唯独主人公还抱一起呼呼大睡。
等了好久,陆夫人嘀咕:“衍璋这么自律的,怎么大喜的日子也胡闹!”虽聘礼是准时抬来了,人没影!
还是不规矩!
陆励咳了声不说话。
还是陆菡枂上去敲门,片刻后闻衍璋彬彬有礼先开门见客,随后啪地关上。昨晚不服,勉力驯马,结果马又翻身。压根没睡好觉的菡羞慌里慌张被闻衍璋捞出床穿好喜服,一路躲着众人眼神,在欢笑里拜天地,长辈,夫妻。
红罗飞舞,何四静静站远处充当见证者。不见有旁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