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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研究半日,大致摸了门道。只是这个八字是此世的陆菡羞的八字。壳子里住的那个…未必相同。

他倒有心想问她,可依照这个陆菡羞的脑子,恐怕危险。

算了,本就是些神鬼之术。早年没衣裳穿的古人可没闲工夫计较这个。

不过成亲一事。他二人虽并不在乎,但亲友却不可怠慢。思忖之际,天边忽而炮响。

闻衍璋索性合书,轻轻放下菡羞,上前关窗。

竹梢取下,橙红烟火再度炸开。

天际 一颗小小红花,顷刻裂做无数星点,遍洒夜幕。比起上京最好的烟花也不差。

极美,亦暗藏祸患。

他驻足,微微耷下眼帘。风冷了。

年关将至。

闻衍璋黝黑的眸子慢慢游动。片刻,屋檐上传来隐忍的女声,低哑地唤:“大人。”

他眼神幽幽一定,关紧窗子开门,确认菡羞睡地安稳,宽心。步至庭中,伽若已跳下来,满脸泪痕:

“问雨大人归途中将属下妹妹当做贼人误杀!大人,求大人还伽波一个公道!他不说二话,提剑就砍,他定包藏祸心!”

闻衍璋施施然坐上石凳,淡打量狼狈的女子一眼:

“你们负责看守城门联络王大人,怎会同他绕一块。”

伽若一抖,咬牙。

怎会?

明知她们是南疆与沂州间联络的器具,问雨才是他真正的心腹。他从头至尾便没有信过她们。

可笑。王庸要她们抓准时机夺回库房,这位要她们老老实实当看门狗。而那位…则是帮她们的善人。

无人想当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