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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恨铁不成钢:“你就是这么不上进!咱们都在贼船上了,好歹也争一争。娘不是要你黏他,娘是觉得你不能再吃亏!”

菡羞摇头:“您啊,别瞎操心了!”

“你这丫头!”

“好好好,我会注意的。”

她咧嘴,“我走了啊,回来给你们捎新鲜的大头鱼。”

城边小营地里,闻衍璋还不知被岳丈编排了闲话。驱开来倒水的伽若,他轻揉一揉发痒的伤口,对面李霁眼尖给他倒茶:

“妹夫,喝点新上的冬茶镇镇?阿枂与婉娘一齐炒制的,去火养身,我尝了,很好。”

听到何四,闻衍璋狭长眼尾上下并了并。避开茶壶,拒绝了连襟的好意:

“疤痕作怪,无碍。林嘉昱派入京城数月,一直未有消息传来。他由你联络,可是出了意外?”

解决完陆菡羞身边这最大的阻碍,闻衍璋把精力全部投入对付楼毅。

此人几次躲过,十分棘手。

名声上有顾平襄,授书女学子的事迹早引得不少儒生效仿,连戚云月都意外。如今的沂州,虽还顶一个内忧外患的糟名,也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他与菡羞将此地喂养地肥硕富庶,眼馋者多如牛毛。裴止风约摸是想时机到了举兵一网打尽,吞吃个干净。

但闻衍璋不打算如他们意。

等拿回该拿的东西,这沂州就是他等的葬身地。

李霁正色:“上京搜查森严。他虽辞官归乡,但毕竟不同以往。不过有问雨护着,我一些老友帮衬,定无恙。”

他叹:“若能离间楼毅这大将就好了。咱们也不至于困在这这么久。”

“谁都能离间,楼毅绝无可能。”闻衍璋漫不经心撑腮,随手捻案上的狐狸木刻把弄。

李霁不经意地瞄眼那做的并无出彩之处的木刻,咂舌:“是啊,他太忠心。”

这样的人,除了杀别无他法。可惜至今没有武力高过他的能敌。也不好轻易动用火药。

还有一则,李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