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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零嘴。”

油纸包顺势晃悠到她跟前,摇摇摆摆。

菡羞疑惑脸。

他嗤:“你睡梦里砸吧嘴同我要吃的。早忘了吧。”

那神色,十分不屑的笃定。

她心虚地对此话表示沉默:“没,没有吧?”

闻衍璋越过菡羞坐上石桌,将另一包取出,道:“这是亚父的,过会给他。”

菡羞瞬间就想起来了今天的要事。立即坐他跟前。闻衍璋捻一块水糕,静静听菡羞说话。

糕在嘴边半晌不曾咬一口,闻衍璋听菡羞咕嘟嘟喝水,不急不缓侧目:

“他既烧了纸钱就够了,我祭拜与否有何意义。”

话里的镇定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诡异。菡羞震惊地始料未及,水也不喝了:

“可那是你父亲啊。”

闻衍璋倏尔放了水糕,再无须遮掩的眼睛呈出一抹似笑非笑来:

“你也觉得我不孝?”

菡羞无言,一口气堵胸腔里。虽不答,眉眼却写着是。

他便拢了神色。隔了不少功夫,闻衍璋略有讥讽地启唇:

“我三岁时便知人死不能复生。”

菡羞没说话。

“烧这些有什么用,地府若真能受贿,还好勾了生死簿不成。”

这话说的确实没有问题。她没有责问的意思,只习惯性地觉得不好。或许也是思维被裹挟的一种行为。

想了想,菡羞干巴巴道:

“是这样的,你挺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