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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啊,我当了十七年奴才。一朝当主子了,却还是个奴才心。我知道你赈灾时的佳名。你这样的无私君子懂不得我的。”

他抬手,朝着东方指去,语气凉薄:

“助我请顾平襄出山,我助你找到陆菡羞,清了地头蛇。”

“我至少还得待上一月。这祭春有趣,劳大人随我微服私访一遭。”

没去赶热闹,菡羞的养猪事业如火如荼。本来想藏着掖着,奈何这几十头猪每天到处乱窜,逮都逮不住。连累菡羞成天跑上跑下,不多时这里住的人家都认识了她。

这会,菡羞痛苦地把人参从猪嘴里拔出半截,气喘吁吁朝里喊:

“闻衍璋,坏了,猪仔跑人家山头把药材吃了!”

闻衍璋正握着树枝在地上写字,突然一阵猪叫攻击耳膜,惹得他一阴脸:

“杀了。”

菡羞连忙捂住猪嘴:“这怎么行?活生生一条命呢。要杀也得等长大了。”

他忍耐,片刻后放下树枝:“我去林子里捡些柴。”

她撇嘴,明明又是嫌弃猪吧。这几天他天天这样。

没多想,菡羞红着脸把只剩一半的人参放回人家田里,又哼哧哼哧地加固篱笆,坚决不能让猪再窜逃。

弄了大半,菡羞坐在院子里歇脚。迷迷糊糊睡了会,总感觉有谁在叫她。温柔如水,如沐春风。

可一睁眼,没人。倒是手上多了一小罐小瓷瓶。

她莫名,打开盖子一闻,蓦地愣住了。

这味道,芙蓉膏?!

林嘉昱?

菡羞慌忙找了圈,她知道林嘉昱在沂州,但从没想过去找他。两人之间本也不该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