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削瘦细尖的脸一会,又看她清清明明的眼。吴戒一甩袖子:
“二嫁?真不愧是你。那死鬼暴君若是泉下有知,可不得气疯过去。罢了,你既然装不认得我也不纠缠。流亡来沂州的?”
这人语气明显友好了些。菡羞抿唇,却还没有放松,往左探一步:
“我都说了,我不是。”
“行,你不是。”吴戒又嘲讽一笑,“你在门市什么?找住处?”
“…与你无关。公子,我当真不知你是谁。”
菡羞忍不下去,找准机会一溜烟跑了。
吴戒诶一声,见她同兔子似的,追了几步停脚,哼一声,若有所思:
“夫君?骚媚样,走哪都能委身。”转头问边上卖干货的:
“阿叔,你可知那姑娘哪里来的?”
那老大爷两手缩一块,有印象:“她啊,好像是同福客栈的住客。”
他眸色转动,拔腿往那处走。
到地,果不其然人不在了。老板娘见他问,顺口道:“那姑娘是有个夫君,长得神仙似的,就是可惜是个瞎子。”
吴戒握着的手一紧,半晌勾唇:
“瞎子啊。”
那厢,菡羞逮着跌跌撞撞的闻衍璋飞快在城里窜。溜了好久只能找个破道观将就。
闻衍璋绷着脸问:“为何突然逃命?”
菡羞支支吾吾。
他靠着柱子沉默,“与你有关?”
她叹口气,点头:
“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身体,好像招惹了不少人。”
闻衍璋下意识蹙眉,嗓音发寒:“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