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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去,小二已经帮着生好了炉子。

两人都贴过去取暖, 菡羞一看手,红肿麻痒。再看闻衍璋的,更甚。庆幸的是他伤口没裂。

客栈不大,也没有多少剩饭菜。只能将就喝了点黄酒暖身体,吃了点菜饭。

把白狐裘挂好了,两人都过了冷的时候。菡羞算了下从村子走到镇子的时间,又回忆一路上的雪,长叹:

“还以为要死在路上了。”

闻衍璋苍白的唇火光底下隐蒙上橘色,眼睫上尚挂雪化的水珠。浑身僵冷,似乎刺进骨缝中。

听菡羞这一句,他烦躁不安的心微软了软,嘴上却梆硬:

“少说些没头脑的。”

菡羞已对他的贱嘴免疫,暖了就起身要了热水,伙计把桶抬到屏风后头,眸色亵弄的瞧了眼菡羞才出门。

她被那一眼看的很不舒服,不过一瞧铜镜里擦干净的那张脸,大约也知道那厮是觉得她长得骚。

啐。

菡羞心里狠狠骂了句,把门关紧,唤人:

“水就一桶,我和你各自擦擦吧。”

…终于能松口气,她眼皮打架,强忍着头发根干了才一骨碌爬上床。不忘拍一拍身侧:

“快睡吧,好累。”

闻衍璋嗯一声,缓缓起身,发根的皂荚味绕成一团。摸索着过去,感受到菡羞轻小的鼾声,他吊起的眉头猝然放下,掀开被子一同闭上眼。

渐渐的,呼吸融一块。

夜里,菡羞做了个没头没尾的坏梦,正后怕,被人强摇醒,是闻衍璋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