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抿抿嘴。把裤腿放下,若无其事:
“你腿还挺好摸,一根毛也没有。”
怎么之前厮混的时候没注意到呢。
…可能,注意力都在他裤/裆那一大坨上了。
菡羞有些不合时宜的回忆了一下。心里不禁感慨:真夺目啊。
瘦巴巴一个人,俨然看不出。
他听罢一愣,微张大眼睛,像是震惊自己被调戏了。忽地拧眉更加要缩腿,菡羞又抱住,问:
“这里是你曾经的家,你知道井里面为什么会有尸体吗?也不是尸体了,我惊鸿一瞥就看见白花花的骨架,感觉死了很久很久。”
“…”闻衍璋默,眉宇间的郁结尚还缭绕。
“你若是要听,先发誓。”
菡羞麻溜竖起三根手指贴他脸上,“我发誓。”
少年脸色千变万化,却没有偏头,感受着温软的几根小指头,他沉声:
“你不是知晓我的一切么,怎的不知这些过往?也不过如此。”
“别岔开话题。”菡羞戳他脸。
“…”闻衍璋脸上竟出现暗淡,空洞的眼闭一闭。大约是无谓,竟真启唇,漠然:
“如何四所言,我娘是个异族伶人,我爹在我出生前赶赴西北起兵,半途遭击杀。”尸骨无存。
他平静的叙述不为人知的往事时,很雅。
菡羞不自觉听进了耳,忽地回神暗叹,当时何四和她说的他居然也知道。
果然,无所不在。
不过异族伶人,倒叫菡羞讶异。怪不得一开始看见他时,总觉得他那双眼睛里有点绿,原来本身就是个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