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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带刀壮汉马三刀粗声粗气:

“可那安王与闻狗之关系,据说近日急剧向上啊。宫里那意思,是那小子怕了,求助闻斐然,怕是盼两人一同守住天下。”

戚云月面色不变,眉宇间添三分不容分说的笃定:

“诸位已言,闻斐然惯会观摩情势。如今的上京虽明面上不露,私底下却蒙薛相计策,多有流言蜚语。既是墙头草,自然往风大处倒。”

这话一出,大伙纷纷点一点头。

戚云月颇有深意看一眼常年挂笑的裴止风,淡道:

“若非皇子夺嫡,父皇病重,世家不争。怎有那些残兵败将切中命门的时机。裴公算无遗漏,只这一次始料未及。幸得及时补救,我们藏兵于民,一切不缺。至多腊月,定能杀了他夺回皇城。届时诸位皆为我大雍上宾,不必流亡绿林。”

现下在的,都是裴止风一一降服来的山匪逃犯之流。昔日的将领除了楼家全叫闻衍璋杀个干净,从头培养又耗时。

裴止风心思深重,干脆以毒攻毒,一样招来一堆亡命之徒许以重诺卖命。这些人年岁不小,经验也多,且至少有个百人的寨子,不乏领头指挥的本事。散是满天泥聚是一团火。更有裴止风这种重生开挂流的天纵奇才指导布阵,倒比将军们还像将军。

戚云月这一番话十分诚意给了五分,不过也足够。满场唯一心头不满的大约也就裴止风一人。

这话可不是暗指他被手下一个奴才反刺一刀,丢了脸面。

裴止风也不恼,无奈一笑:

“是臣忽略小人,臣该罚。”

将士纷纷笑起来。唯薛怀宝放了纸笔,面色颇复杂的偷看一眼相处微妙的两人,心下一叹。将写好的纸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