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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羞一双手开始绞被褥,似乎很是纠结忸怩,又兼带几丝羞耻与害怕。最后痛定思痛一起身,晃晃荡荡半跪在榻上同他服软:

“你若真想同我做那事,我没法子忤逆你。可我身上不舒服,你瞧见了的。”

他有意无意打量菡羞,嘴上不饶:

“那又如何?我瞧姑娘气息稳定,并非得了病的模样。”

言下之意,侍寝可免不了。

再者,她为鱼肉,这满腔屈辱换来的世子之位若不行些实权又有什么意思。

况且,陆菡羞是他一早就想碰的。食色性也,许不光彩。可男人皆如此,没有例外。

菡羞心里骂了句,眼里的泪忽然欲掉不掉,抽噎着满脸委屈:

“可我不想,我至今都没有同男人亲过嘴。我膈应。男人身上有股味,我闻着反胃。我怕我一时气急,心绞痛死了。到时候你想磋磨我都没得磋磨。何苦那人还罚我三十棍,一天一棍,许是过一会就要来打我了,我伤了屁股怎么和你睡觉?”

“…”闻斐然眯了眼,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这一思索,一日一棍的打法还真是微妙。

他倒淡然:

“你趴着就行。”

菡羞眼一瞪:“你,你青天白日说什么呢?亏文公子以前还总说自己是读书人,不能逾矩!”

闻斐然抚上扳指,眉尾上扬。陆菡羞这模样许久未见了。

虽明知她在想法子逃窜,闻斐然却还是生了逗弄的狭心:

“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身份不同,说的话也自然不同。”

菡羞黑脸,正准备再打打感情牌,熟料门外云瑞清清嗓,讪讪:

“禀世子,问雨少将军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