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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眼珠转着, 上来招呼:

“怎的今日回府了?”

闻衍璋不紧不慢塞他一锭银, 微笑:

“有要事禀报王爷。不知王爷可在?”

“倒是来地不巧。王爷还在宫里呢。那位近日大发雷霆, 对手足愈来愈狠, 王爷好几日夜不能寐啊。”

他若有所思, 颔首:

“我知晓了,劳总管给个信物, 我前去找宫里的大监疏通疏通。”

总管早等这句,“我最信你的本事。”便从袖里取出一只木刻令牌。

闻衍璋接过要走,冷不丁总管叫道:

“闻小爷,你那屋子久不住了,我昨日自作主张叫人清了清给新库管。正瞧见床脚边上落了个盒子。我打开一瞧,是个绢人。现下放在我房里呢。这趟一并拿走?”

自能任意外出为瑞王办事,闻衍璋那屋子一般是不睡的,自己在京城购置了隐蔽宅院。

说到绢人,他眉头一蹙,险些要忘了。

薄唇微启,本要说扔了。字还没吐出,又改了口:

“拿来便是。”

语音刚落,闻衍璋面色骤寒。

总管拿了落了不少灰的木盒来时,他淡淡道谢。路上翻开一看,冲出来一股久未见光的郁味。

闻衍璋在王府后的榕树下停脚。

他略显嫌弃地捏出那只绢人,扫一遍,发觉衣角的绢布上了几块黑霉点。

许久不见太阳,阴潮了些。

闻衍璋垂眸,忽地将绢人放回去,随手扔进榕树根上的灌木。

咚一声,一下就彻底没了影。

他慢斯条理,取一条帕子擦干净了手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不妨忽来一阵风,铃声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