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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此,周国红才会与明霞谈起那段谁也也没说过的经历。

“当年, 我看到师兄的遗书, 一气之下惹怒了某些人, 后来被我父亲的朋友调到凤城县, 说起来也是一种保护。”

“但是我太难受了, 我始终难以置信, 仅仅是因为我师兄出生港城,接受过几次国外记者的采访,他就要背负污蔑和诋毁,为了自证一生最看重的清白儿结束生命。”周国红性格硬朗,不拘小事,很少为了某件事情陷入消极情绪。只有在谈到她师兄的遭遇时,情绪才会有很大波动。

周国红以往也零星提到过几次那位令人惋惜的乒乓球名将的事情,但并未详谈,明霞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当年遭受迫害的人不仅仅只有周国红师兄,而是一系的教练和运动员。

夹杂在其中,还有更复杂的内斗,反目和背叛。

不知是因为即将离开,又或者是这件事憋在她心中太久,周国红第一次与人细细说起几年前这段往事。

明霞握着搪瓷杯子,看到周国红的眼底已然通红湿润,泪花涌出。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周国红的肩膀,不知何话可以安慰。

周国红并不需要旁人的劝慰,她倾吐心声,也只是想找个信任的人,把憋屈了几年的话说出来。

“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清白。”周国红抑制不住眼泪盈眶,抹去泪水,哽咽说道。

“他们到现在,还是一个背叛了国家的人。”

“他爱他的名誉胜过生命,可至今为止,他的命也没换来清白。”

“我很怕,人的一辈子就这么短,我怕我命断入土,还看不到师兄洗脱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