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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明霞赶上时候,这几人此时闲聊的话题正就是围绕她们一家子。

一个不到十岁的未成年女孩,三番五次有人上门提亲,从几年前的童养媳,到所谓有彩礼,这在明霞看来荒诞至极的事情,在这些人眼里,却是司空见惯,不以为怪。

先生一句“吃人”,是血淋淋的现实。

若她不强势,不凶悍,不让人望而生畏,招惹不起,她们母女几人便会沦为猎物,被抽筋扒皮,吃得一干二净。

洗衣服的村妇又聊了几句游全树的近况,话题不知怎么,又转回明霞身上。

“阿黄他娘是阿佘族那家的邻居,我上次听她说,大花她娘跟阿佘族那边关系可好了,上次还看到寨子里的年轻人给她送了一堆的东西,也不知怎么就搭上关系,前些年不是还把二姑娘送到县城里读书来着?真是越来越厉害。”

明霞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伴随着“砰砰砰”木棒捶打衣服的声响,一个妇女似乎说道亢奋,嗓音立刻尖锐起来,笑声里压抑着许多不可言说的东西。

“她一个女人家,再能还能怎么样,跑到阿佘寨子里勾三搭四我们正经人家可做不出来这事,你看她现在集体劳动出工都少了,不知搭上了哪个没媳妇的山汉子。”

“真的假的?”

“说不准呢,谁知道呢,你说那木材厂的车,村子里镇子上那么多人都搭不上关系,就她那么能,说去县城里就去县城里,你看看那开车都是谁,带着闺女跟他们坐一车,没点什么我可不信。”

明霞冷笑一声。

说话的嘴,杀人的刀,两者也没什么区别。

模棱两可的三言两语之下,足矣让人背负难以洗脱的污名。

抓到这句话,明霞也懒得再听她们其他的话,握紧黑铁斧头的刀柄,从地上顺手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直接走出遮蔽身形的大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