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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翠华今天站了好久的柜台,她临时帮人代班,态度也不敢像董小文这样漫不经心,有人买东西都得上前应对,即便喝了两杯水,也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不舒服。

浆浆津的味道她知道,先酸后涩,然后多嚼几下,喉咙才有回甘的感觉。

她完全没有料到,这卖给供销社五毛钱一斤的果干,竟然是甜的?

甜的?

浆浆津还能腌出甜味来?

这满嘴的甜味,这得放多少糖呀?

浆浆津这果子,但凡能不放糖做出能吃的味道,还能轮得到它们掉满地上?

就像早春的野莓子,还没熟,就已经被娃儿们扒拉干净了。

放进嘴里的浆浆津干果,吴翠华就咬了一口没舍得继续咬碎,光含在嘴里,希望让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多留点时间。

她这回知道,为啥董小文拿五毛钱一斤收购那人的果干,一点心虚都没有。

这果干里,值钱的东西不是浆浆津,而是把果干腌透了的甜啊!

现在这年头,想吃点甜头,有多不容易。

供销社的白糖一斤七毛八,还是得糖票才能买的到。若是不要票的高价糖,一斤一块五都有人买。

用糖腌出来的果干,五毛钱收上来,算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