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站在窗边看了许久许久,仿佛要将这窗外的一草一木都牢牢记在心中。
“入秋了……”他轻声说。
他对周围一切的感知都已弱到了极限,以至于他没发现在这紧闭囚锁的高台之下,其实有人一直在看他。
“陛下……”吴大伴看着短短几月已经瘦得快脱相的楚尧,轻声问,“您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楚尧没有回答他,只是撇开了视线。
随着查验的越来越详细,被翻开的陈年往事便也越多,如山的铁证……不容辩驳。
他的哥哥杀了他的阿爹,多讽刺的一件事……多讽刺的一件事啊……
“他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吴大伴还想再劝,楚尧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能有什么苦衷呢?什么苦衷是一定要通过杀人才能解决的吗?”
“那是我的阿爹,将他从小养到大的阿爹!”他的声音颤抖着,那股快控制不住的情绪又从他的心底蔓延起来,生出一种暴虐的绝望,“他怎么下得了手?他如何下得了手?”
或许是他的声音大了些,扶岚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转头,看向楚尧的方向:
“阿尧?”
他的声音不大,轻得像一阵烟。
楚尧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