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洁白的郁金香才能把这里打理得干净点。”

管风琴望向黑夜中的庭院:“虽然不得不在这里生活,但,我讨厌被弄脏。只有种花能变干净点。”

帕西法尔也看向黑夜中的庭院。

洁白无比的郁金香花海在夜风中轻轻摇动,如同被卷起波纹的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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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花海里,有多少株的白色郁金香。

只有种花的管风琴知道。

“况且,兄长,你该明白,”管风琴回过头,眨着红眼睛对他说,“他们不会再有完整的尸体了。所以种花会比做坟墓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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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帕西法尔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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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风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种花,管风琴知道自己究竟种过多少株花,管风琴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庭院里种花。

管风琴知道一切。

可他就只是沉默地看着。保持旁观。

冷漠得……像个根本没有知觉、没有感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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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笼子里,呕吐,抽泣,发抖……过了好一会儿。

管风琴似乎是站在了他旁边低着头瞧他,而且,管风琴又把手放在他后背上了,轻轻地拍打着,动作懵懂又僵硬。

帕西法尔……不舍得甩开他。

这是他唯一的弟弟。

说会保护他的弟弟。

弟弟只是不懂而已。

况且,弟弟又能做什么呢?

他同样被困在这里,走路都会咳血,吃不饱饭,脆弱得仿佛小孩一推就能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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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攥紧拳头:“……你每次种花的时候,都会唱歌吗?你这个习惯太古怪了,必须改……”

管风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