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滑稽。
他一句话都不曾提起。
压抑的家庭让他窒息,以至于周一时他提前出门,宁愿早一点去学校。而到校门口,等接送的车驶离,他又来到小巷子,喘口气静一静。
孟崇山送简以进校门后,路过巷口看见他,便让司机停了车。
“不上学去,杵这儿干嘛呢?”
熟悉的声音令傅听岘眼睛一亮,他转身扯了下唇角:“是您啊?您来送外孙女上学吗?”
“嗯。”
“哦,时间还没到,我等会再进去。”
“又碰到不开心的事了?”
孟崇山又拿糖给他,“吃糖吃糖,没什么事是吃糖不能解决的。”
“不用,我有。”
傅听岘摆摆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几颗递给他,“我请您吃。”
“行呀。”孟崇山乐呵呵地收下。
“怎么了?跟我说说。”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羡慕您的外孙女。”傅听岘垂眸,自嘲地笑,“我爷爷不喜欢我,应该说家里没什么人喜欢我。”
孟崇山愣住,面上笑容凝固,半晌,他抬手摸了摸傅听岘的脑袋,“羡慕啥?爷爷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