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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

晏子寒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拧开衬衫袖口捆绑的手腕:“我们医患协议,如果不是病人主动坦白,恕我无法告知。”

“我知道。”

“但纪白的病情很严重。我问的是作为他兄弟的晏子寒,而不是作为他主治医师的晏医生。”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晏子寒并不买账,他直视她的表情:“你是真的关心他,还是。”

他顿了一下,换了个形容:“就像关心路边瘸腿断脚的阿猫阿狗那样,觉得可怜,所以才来问两句。”

不怪晏子寒不相信她。

之前纪白发病,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回来以后纪白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疯狂接近撩她,暗恋苦得冒泡。

温虞没有躲闪,眼中满是真诚:“我以伴侣的身份向你请求,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他的所有事。”

伴侣?她这是打算接受他了?

晏子寒垂下眼沉思了一会:“我就违反这一次医患协议。”

“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

温虞从晏子寒的办公室出来,浑浑噩噩回到基地,在走廊吹了半个小时的风,都没缓过来。

什么严重的自我厌弃和病态的厌世,都让他有无数次自杀倾向。

温虞不相信。

那样一个高度自律、冷静沉着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更何况寻常时候根本看不出他有厌世的倾向。

“他是3s级,本就比正常人更加懂得调节自己的情绪。”

“他只是在佯装融入这个社会,但他从来没放弃过要寻死。”

过去的经历就像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