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只能为了维持住自己的人设,任由靳执摆布——靳执给他们的是荣光,更是枷锁。

他,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但是,他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收入来源,否则他跟爷爷怎么办?

靳执愧疚归愧疚,但也清楚他没有强迫任何人,这是两个人自己的选择。

拿完钱之后,靳执熟练的在自己的记账本上面写了两项。

一个是-522。

另一个,是在很久没有去支付的“-5000”上面打了一个勾。

他抿着唇,内心也在祈祷。

去医院抓完爷爷心脏病的药,他又去了一个小诊所。

这家小诊所算是偏僻,生意也很冷清,但却是靳执唯一能够支付的起的心理咨询诊所。

他走进去,里面那个穿着白大褂,长相儒雅的男人正在泡茶,略显惊讶。

他看着靳执缓缓走来,把五千块压在桌子上面,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这都三个月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靳执的回答比以往都要坚定:

“陈医生,我要,治好……我自己。”

陈启业见他状态,眉毛轻轻挑了挑:

“你好像比上一次来的时候状态好很多,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身为靳执的心理医生,陈启业很清楚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之前来的时候那可是话都不愿意多说两个字,又是难办,又是不得不办。

说句实话,他从医那么多年,第一次遇见像靳执这小子这么棘手的病人,但转念想想他所经历到的那些,陈启业只觉得这孩子太可怜又太坚强了。

遇到了那种事,只是自闭加不可接触,除此之外还能正常上学,自己赚钱……谁看了都得说一句佩服。

如果靳执当年没有经历那种事情的话,现在应该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别人家的孩子吧。

靳执坐在问诊的位置上,这一般情况下也没什么其他人来,他看着陈启业说:“我……遇到了一个人。”

陈启业挑眉:“什么人?”